斷背山下百合花開。
*融梗《卡罗尔》
*没见过世面的冷漠酷盖x风韵犹存的带娃离异少妇
*泥塑预警!
*可婚可育设定。哥哥能生!
*作者挖坑狂魔,极可能鸽,慎入!
ARE U REDAY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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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王一博搭着朋友的顺风车,到达与肖战约定的地点时,是六点零三。
在这样一个阴冷的傍晚,他头顶的红色毛线帽惹眼的很。也幸亏他戴着这顶帽子,让坐在窗边的肖战,一眼便看到了他。
王一博冒冒失失地闯进餐厅,在暗黄的灯光下搜寻肖先生的身影。
西装革履的侍者迎上去,问他是否预定了位置。
王一博嗯了一声,转眼就看到肖先生从座位上站起来。他今晚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西装,如此低调的颜色却丝毫不能掩盖本人精致的美颜,他就像一瓶珍藏多年的白酒,盖子只需打开一条缝,便可满室浓香。
肖战挥了挥手,王一博便被侍者带领着来到预订好的座位上。
侍者为他拉开椅子,王一博的滑板撞到桌角,发出不大不小的一串闷响。
直到此刻,王一博才意识到自己过快的心跳。他能看出,这是一个相当高级的餐厅,来这里的男人、女人,无不穿着正式,只有他,穿着过分宽松而暖和的休闲外套,与整个场所有些格格不入。
他迅速扯掉那顶惹人注意的红帽子,故作镇定,可头顶翘起的头发却出卖了他。
肖战笑了,笑容很温暖,很有亲和力,像一位邻家大哥。
“小王,这里还好找吗?路上堵不堵?”
“呃……还好。”
“你饿不饿?不如我们先点菜?等餐的时侯可以慢慢聊。”
“好。”
肖战打了个响指,让侍者送来两份菜单。
王一博翻开菜单,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谁知道这上面净是些英文,灯光又太昏暗了。
肖战很快便选好了,吟唱一般的,将菜名一道一道告诉侍者。
“蒜香面包、红烧蓝眼鳕鱼、提拉米苏。请问,长相思有没有Didier Dagueneau的?”
“有的,09年,14年,您要哪一种?”
“09的。嗯……先要这些吧。”
王一博瞧那侍者没有拿纸笔,只凭借脑子就能将那些菜品记住,可他却不知肖战究竟点了些什么。
他眼看着侍者很快便转向他,恭敬地询问他想用些什么。
菜单在手中翻了几页,王一博终于放弃。
“和他一样。”
他想,起码这样不会出错。
方桌的中心放着一个小小的蜡烛,将周围的空气都氤氲得暧昧而温暖。瓶子里插着绿叶红果的榭寄生,肖战把它们推到一旁去,又将一杯柠檬水放在王一博面前。
王一博闷头喝水,连谢谢都忘了说。
他很懊恼,不该穿成这样来赴肖先生的约,更不该如此没有礼貌地接收着肖先生的照顾。他想,自己是不是惹肖先生生气了?
肖战似是看出了他的拘谨,他向来最是顾及身边人的想法,他不愿面对任何人的焦虑。
他尝试着找些话题,要说些什么来让对面的年轻人放松下来呢?
“……小王。”
“嗯?”
王一博低头嘬着吸管,抬眼看着肖战。
他肉嘟嘟的脸颊,被烛光覆上一层温暖的橘。
明明是个中二青年,肖战却从那一瞬的光景中瞧出他身上的幼,骨子里的无邪。
“最近工作忙吗?“
“还好……”
肖战以为他说完了,可王一博难得又说了下去。
“就最近比较忙,但也不是特别忙。我也不知道其他人上班都什么样。你呢,肖先生做什么的?”
肖战抬了抬眉,原来小伙子还是会聊天的。
“我么?我倒是不用像你们一样辛苦上班,但家里的事情也足够让我焦头烂额,节日也没办法好好过……我正在办离婚呢。”
王一博惊讶于对方的坦率。他忽然隐约有了一些猜测,他记得从哪里听说过,肖战这样的有钱人似乎没有旁人看起来的幸福,他们有不为人知的孤独、无聊、烦闷……仿佛这就是肖战找他的原因,他只是需要一个陪聊,一个倾听者,可以是他王一博,也可以是任何人。
但这至少让他在肖战这个阶层的人面前头可以抬得不那么低,他是有价值的。
“你要离婚了?”
年轻人有自己特有的莽撞,王一博本不该问这样的问题,可肖战却不觉得他是刻意让他难堪。
“早该如此……悬而未决,犹犹豫豫。只能让双方都心神俱疲。”
“我记得……肖先生有个孩子?”
提起这里,肖战又笑了,那是他的宝贝,他的天使。
他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放到王一博眼前。
那是一个皮肤白皙、一头卷发的小男孩,可王一博从那孩子身上丝毫看不出肖战的模样。或许要等他长大吧……
“他长得像他父亲。有些内向,有机会真该让你见见他,让他从你身上学学什么叫男子气概。”
“打扰——您的蒜香面包。”
谈话中止,侍者端来两份一模一样的前菜,又将餐巾分别搭在二人的大腿上。
肖战熟练地在面包上涂抹黄油。
王一博有一学一,时不时偷看肖战的动作。
他倒是第一次见有人吃面包也这么优雅,渣也不掉的。
“你要是愿意,我可以教你儿子滑滑板——他叫什么?”
“他叫笑笑……因为他小时候特别爱笑。”
王一博盯着肖战,想知道他儿子笑起来也像他这样好看吗?
“一博,你多大了?”
“18了。”
“那么年轻啊,我以为你起码有20岁。”
“还在上学?”
“没有,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了。”
“这么小就进入社会了?”
“也不算小了,我家那边有比我更小就出来打工的。”
“你家在哪儿?”
“洛阳。”
“唯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——倒是个好地方。”
其实王一博并没有听清肖战说了什么,但他起码知道自家的家乡因何出名,经验告诉他,肖战在夸他。尽管这夸赞多半是出于客气,却也让少年人心头一暖,生出一点毫无缘由的自豪。
“打扰——两份蓝眼鳕鱼,还有两杯09年的Didier Dagueneau。慢用。“
“谢谢。”
肖战将鳕鱼肉切成一段一段,让每块鱼肉都或多或少地沾上一些汤汁。
王一博也学着他的样子,手里的刀叉却不听使唤似的,他切得太用力,磕着盘底,发出吱吱的摩擦声。
鳕鱼肉内层鲜嫩,入口即化,也没有王一博想象中的腥味。这还是他第一次吃到正宗的西餐,吃到鳕鱼。表面上看去,他波澜不惊、泰然自若,他想,自己总不能给身边的人丢脸。
“幸好你已经成年了,不然带你喝酒,我可就犯罪了。”
肖战说这话的时侯刚放下酒杯,嘴唇被09年的长相思润了一遭。蔷薇在清晨盛开,花瓣上沾着晶莹剔透的露水。
——这大概是王一博18年来想出最好的一个比喻了。
【未完待续】
*根据传统,被人们视为避邪物的槲寄生,可以用来助孕、避雷;挂在房内能抵挡厄运和巫术,挂在门口则可以阻止巫婆登堂入室。
最后祝各位bxg:
新年快乐!2020还能一起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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